以下故事,出自清代高继衍笔记小说《蝶阶外史》,翻译时稍有改动。
名曲《唱脸谱》中,有一句歌词提到了“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”,和关羽、典韦、曹操、张飞并列一起,您知道这是什么故事吗? 窦尔敦其实是清朝初期人物,其父是李自成部下一名小将,后来窦尔敦成为绿林豪侠,喜欢打抱不平,经常率领部下对抗清兵,他最出名的事迹就是盗御马。其实那匹马不是皇帝所乘,乃是梁九公乘坐了康熙御赐的骏马去围猎,窦尔敦得知后,下山偷了那匹骏马。 当然,窦尔敦的事迹很多,今天说个“窦尔敦救女杀僧”的故事。 窦尔敦坐据某大山中,劫掠过往客商。这一天,他在山上看到一个客商骑着马路过,那匹马很不错,于是他施展轻功,跟在后面,试图把马给抢来。 商人看到后面有人追踪自己,近了一看,认出来是窦尔敦。他知道窦尔敦是大盗,喜欢骏马,也会劫掠银子,于是不断拍马加鞭,快速往前跑。窦尔敦紧追不舍,他仗着轻功好,没有骑马。
天快黑了,商人来到一座庙跟前,没办法他只能投宿在寺庙里。他敲了敲门,开门的和尚长得凶神恶煞,看到商人包裹很重,露出诡异的笑容,然后让商人进去了。 窦尔敦追到寺庙,也敲了敲门,看到和尚不像好人,本想离开,但一想到商人可能会有危险,于是他也进了寺庙。 这里的和尚确实不是善人,他们吃喝玩乐样样精通,还从附近劫掠了几十名漂亮的妇女,夜夜玷污,逼着女人陪他们喝酒,给他们跳舞。 和尚似乎看出来了窦尔敦在追赶商人,于是特意让他们住在一间房子里,然后走了。窦尔敦一看对方不是善茬,本领似乎很高,没有贸然反驳;商人也没有武艺,只能乖乖听从安排。和尚走后,窦尔敦悄悄出去,已经找不到和尚了,他想去打开大门,让商人离开,但大门已经被锁死了。 于是,窦尔敦回到屋里,对商人说:我本来想劫你的马,没想到现在我们都落在了贼窝里。刚才想开门,发现门也锁了。不过你不要担心,我会救你的。
他拿出火折子,看到西北角有一个大筐,里面放满了破棉絮,大筐外面也铺满了破棉絮。好好地方,怎么那么多破棉絮?为什么不收屋里呢?很奇怪。窦尔敦想了一下,连忙推开大筐和棉絮,果然看到下面有洞口,洞口里还有阶梯。 窦尔敦手持匕首,悄悄地进入洞里,顺着阶梯一直走,看到了一间房子,里面有灯光,似乎还有女人的声音。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房间,看到里面刚才那个和尚正坐着,几个漂亮的少妇围着他坐,有的少妇给他倒酒,有的少妇给他夹菜。和尚不断喝酒,甚是豪爽。 很快,一壶酒喝完了,一个少妇拿着酒壶出来了。 窦尔敦一看,立马冲上去捂住少妇的嘴,拉到旁边,说:我是好人,看你也是良家女子,怎么跟和尚一起风流?好好说话,不要乱喊,或许我可以救你。随后,他慢慢松开了手。
少妇小声说:我是附近村子里的人,之前被和尚抓来了,跟我一样的还有二十多个女子。我们都是被逼的,不伺候这淫僧,他就打我们。 窦尔敦一听,连忙说:我可以救你们,但是我得问问和尚的情况,他有多少人?用什么兵器?能不能偷到?只要他没有兵器,我就可以杀了他。 少妇想了想说:这淫僧没有同伙,之前的和尚都被他杀了,他有兵器,很奇怪,是用大小几十把刀并排组成的翅膀一样的东西,插在后背上可以飞起来,只要碰到人,那个人就会死,相当厉害。 窦尔敦又说:你去换了酒,进去后让大家一起劝他喝酒,最好把他灌醉。有机会的话,把他的兵器偷出来,那样我就可以进去杀了他。
少妇听懂了,点了点头,换了一壶酒,进去后跟其他几个少妇使了眼色,又看了旁边和尚的兵器。那几个少妇懂了,笑着给和尚劝酒,和尚喝了很多酒。趁着和尚喝醉酒,两个少妇把兵器偷出来了。 于是,窦尔敦拿起匕首冲进屋里,直刺那个和尚。和尚听到门响,看到窦尔敦拿着刀要来杀自己,吓得一拘灵,连忙躲到一边,找自己的兵器。没找到兵器,和尚就不断跳跃躲避,但因为他喝多了酒,不如平时灵活,又没有兵器,心里怯了,最终被窦尔敦刺中要害,死在地上。 几个少妇一看和尚死了,上去对着和尚吐唾沫,连踹几脚,以示憎恨。窦尔敦让她们找到其他女子,把和尚搜罗的钱财都找到,近三十名少妇都出来了,她们一共搜到和尚的金银珠宝,大约一千两。
和尚把大半都分给了妇女,然后让她们各自回家。妇女都走了之后,窦尔敦把剩下来的二百两银子给了商人,然后他把两匹马(另一匹是和尚的马)牵出寺庙,又点起几把火,烧了这个寺庙。 大火烧起来后,附近的老百姓开始来救火。 窦尔敦和商人一路向北,天亮后,来到一处岔路,两人要分道扬镳。
商人感激窦尔敦救命之恩,要把银子分给窦尔敦一半,窦尔敦却笑着说:今天本想抢你的马,没想到误打误撞,杀了个无耻的和尚,还救了几十名良家女子,特别痛快。我不要钱,如果图钱的话,我还会把钱分给你和那些女人吗? 说完后,窦尔敦又发出一阵大笑,骑着马回去了。商人冲他抱拳,然后也骑马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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