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片来源:veer图库
传统上,人们普遍认为,做公益就是双脚走到前线去,用双手亲自为有需要的人做点什么。在我们的想象之中,需要公益帮助的群体是贫困的,需要支持的地区是欠发达的,一切都与这个日日新的科技时代是相隔绝的。
但事实并非如此。技术浪潮改善了我们的生产和生活效率,从社交到娱乐,从购物到出行,从信息获取到个人发展,这些关乎我们日常生活的每件大小事,都在被数字化改造和重塑。作为当前社会的发展基本面,数字化也已经被许多公益组织运用。
5月20日,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(简称腾讯基金会)、南都基金会、陈一丹基金会等共同发起了2021年中国互联网公益峰会。大会提出了“公益数字化”的概念,同时,相关的公益组织,通过数字化助力公益的实践,分享了心得和体会。
数字时代下的公益事业 公益慈善行为从个人自发行为,演化为组织化、结构化的公共事业,是人类文明的标志之一。
当人类文明演进至信息科技时代,我们日常生活已经全面被数据渗透。然而,腾讯基金会和腾讯研究院联合发布的《公益数字化研究报告2021》的调研显示,虽然近七成公益组织负责人表示对于数字化有需求,但矛盾的是,66%的公益组织投入数字化的金额仅在总募资额的1%以下。
(公益组织数字化投入金额在募资总额占比情况,图片来自腾讯基金会和腾讯研究院联合发布的《公益数字化研究报告2021》)
这也无可厚非,因为公益组织都希望把好不容易筹来的善款都花在刀刃上,继而选择对自身机构的组织效率升级忽视。但如果公益行业不进行数字化改造,就无法与当前的社会大环境在同一个时空中对话。
“当大众对互联网公益产品日趋熟悉,更大的命题也随之而来:整个公益行业该如何进一步加速数字化?”在公益峰会第一天的演讲中,中国互联网公益峰会组委会主席、腾讯主要创始人、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发起人兼荣誉理事长陈一丹表示,在社会需要、民众期待之间,“公益数字化”成为了尤为明确的目标和使命。
在腾讯公司高级副总裁、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理事长郭凯天看来,我们对公益数字化有着迫切的需求,但是起点还是很低,这主要体现在投入不足、能力不足、工具和技术的供给不足。
有一些想法,但不愿意投入,究其原因可以归结为,人才、资金、产品等多方掣肘。
一位一线公益组织负责人称,现在很多公益组织都开始使用数字化工具,比如在线文档、腾讯会议等等。但是,机构只把它们当作好用的工具,不会使用“数字化”这种说法,因为负责人对于数字化的了解也不深入,不知道怎么搭建数字化的框架,怎么进一步推进数字化与业务的结合,或者数据与战略的结合。
与此同时,某公益数字化产品供应商负责人则表示,一些小型的公益组织数据分析意识不强。数据分析一般有三个目的,一是向公众或受益方披露,二是用于研究,三是用于决策、指导开展服务。很多公益组织局限在第一、二阶段,而业务的决策一般通过访谈、反馈或者拍脑袋决定,而不是通过数据分析。
这样缺乏数字化的运作和管理方式,是不合时宜的。从公众的角度来说,由于公益服务的社会价值难以评测体现,也鲜少得到新的传播方式助力,当前公众对于公益的认知度,更多停留在感性的“同理心”层面,而对公益服务背后的专业性、价值性和对社会发展的推动,感知度较低。
对公益组织自身而言,他们大多数面临人、财、物等资源限制,很多还挣扎在生存的“生死线”上,难以扩大服务规模。而有志于从事公益事业的人,通常身兼数职、琐事缠身,导致公益服务人效比低,公益人才流失率高,流程缺失不标准,知识生产无沉淀,严重限制组织运营效率。
这些现象表明,公益组织仍未找到“如何做数字化”的答案,负责人和团队成员对于数字化理解有限,缺乏专业技术人员支持,同时也面临着数字化资金不足、数字化产品不适配等问题。
“公益发心于同情和怜悯,单纯依靠个体的情感冲动难以持久。”陈一丹认为,只有通过组织化和结构化的方式,才能有效克服公益对情感冲动的依赖,令公益事业持久且有效。
中国互联网公益峰会组委会主席、腾讯主要创始人、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发起人兼荣誉理事长陈一丹
数字化助力公益升级 传统公益的痛点,或许可以成为数字化的起点。数字化可以破解公益运作痛点,帮助公益行业用数字科技可持续创新社会价值。
在PC互联网时代,2008年,当汶川大地震发生后,腾讯公司在QQ上发起了一轮较大规模的互联网公益捐赠活动,当天的捐款额超过2000万元。
“这也应该是最早公益数字化的实践。”郭凯天在峰会后接受媒体采访时说。
这一次的捐款,可以说是当前备受关注的公益活动“99公益日”的雏形。钛媒体了解到,在去年的“99公益日”,腾讯公益平台上的互动人次破了纪录,达到了18.99亿。其中,5780万人次的爱心网友通过互联网捐出了善款,全平台募资则总计有30.44亿元。
最新的数据是,截至2021年4月,“腾讯公益”网络捐赠平台累计筹款总额超过117亿元,共计为9万多个公益项目提供了助力。
这些数据,是大家在明面上可以看得到的,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,却不容易为外界所感知的一点是,公益组织该怎样通过数字化,来提高透明度和改变项目管理方式。
现实中,越来越多公益机构意识到,需要从信息阻隔和低效联动的传统模式中走出,走上信息透明和高效协作的数字化道路。
一个被全球公益行业被广泛拿来讨论的案例是,华盛顿大学健康指标和评估研究所 (IHME,Institute for Health Metrics and Evaluation) 是如何通过数学建模支持盖茨基金会决策的。
在试图解答,世界上最严峻的健康问题是什么,社会如何解决这些问题,需要如何投入资源,以最大程度地改善全球健康状况等问题时,IHME通过数学建模的精准计算,得到了世界健康状况全景图。
在跟踪195个国家的300多种疾病和50个风险因素,基于1990年至今的数据建模,对比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健康数据后,IHME发现发展中国家中,主要致死因素为传染病。
识别出亟需支持的健康领域后,IHME下属DCPN项目(Disease Control Priorities Network,疾病控制优先顺序计划),基于各医疗项目的投入与产出,进行项目优先级评估,找到资源配置最优解。
基于此,盖茨基金会健康领域的项目极大地降低了调研环节的决策成本,以及后续无效或低效投入。
另一个值得关注的实践是在国内,爱佑慈善基金会应用区块链及虚拟台账等技术手段,实现了信息透明及数据打通。
爱佑慈善基金会成立于2004年,在儿童救助领域形成了系统化的专业模式。自创立之初,他们就开始了数据化布局。钛媒体了解到,爱佑慈善基金会官网的信息公开版块,使用了区块链实时图等工具,按月记录不同捐赠人的项目善款流向。
爱佑基金会台账捐赠人专户系统
基金会的每一个捐赠人,都拥有一个ID,有一个专属爱心账户。无论是大额捐赠,还是只捐一分钱,专属爱心账户都会记录,并且及时公布善款轨迹,支持随时查询。
诸如此类的数字化公益的案例还有很多。未来,公益组织,以数字化和智能化方式开展工作,才能构建数字世界的新的生产力和竞争力。正如郭凯天认为的那样,公益与商业的原则和理念,不再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方向,而是应该并驾齐驱,应该共同驱动未来数字化企业、平台型企业的发展。而数字化与公益的融合发力点,还可以从提升专业度、深化信任感和加强敏捷性三个方面继续努力。
不过,我们也需要注意到,公益的数字化不是目的,数字化只是实现公益本质的重要的手段之一。公益组织的数字化程度,取决于机构对数字化产品依赖性的高低,以及能否基于数据驱动业务发展。无论技术变革如何落地在公益事业上,数字化不能成为减少深入一线的借口,也不能以此人为地制造数字鸿沟,强迫受助对象去采纳和适应数字化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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