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文来源:时代周报 作者:刘沐轩
积灰的吊扇慵懒地转着,十几个肯尼亚人盯着笨重的台式电脑屏幕,不断露出惊讶的神情。
考虑到这里是肯尼亚内罗毕的基贝拉贫民窟,一个过半居民没有工作,连自来水和干净的厕所都难得一见的地方,可能有人会误以为,他们一定是“村里刚通上网”,才会露出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反应吧?
从肯尼亚贫民窟的房子中,伸出来的网络天线。(图源:社交媒体)
美国《时代周刊》曾采访多名承担ChatGPT外包数据标注师的肯尼亚Sama员工,他们都表示并没有收到公司承诺的“全身心保障”福利,比如心理咨询、冥想、护理和游戏等。
但对于工资,他们并未表达出明确的不满,Sama承诺的每月21000-40000肯尼亚先令的工资水平,已经远远高于当地最低月薪标准15000先令。为了生计,他们也都不愿透露姓名。
遭受“精神污染”的数据标记师终究还是少数,大多数肯尼亚数据标记师处理着相对正常的内容。对于讨生活的肯尼亚人而言,与其考虑自己是否“被剥削”,还不如接受这份高薪的外包工作。
这也促使科技巨头们打着“帮助当地发展人工智能”的口号,变本加厉地在这些国家攫取廉价劳动力资源。
或许在他们看来,一个工业结构不完整,政局不稳定的贫困非洲国家,仅凭一群学历都不高的员工帮助国际科技巨头们做点外包工作,怎么可能实现所谓“人工智能领域的弯道超车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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