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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:乡村
来源:余继泽
2022-09-1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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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过去了一天,在小城里呆着就有些闷了,忽然想乡下了。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晃荡了半天,也没有遇到什么熟人。街道上的人很稀落,大概放了十一的假,在小城里上学的学生都回了家乡,在小城里工作的人都去了心中向往的地方,这就让人口本就少的小县城一下显得空落了不少。虽然有一些游客,但是并不多,使得小城没有什么人气。 在小城里这么漫无目的的晃荡实在是无聊,真的不知道做什么。就回到小屋内,请来做墙面最后粉刷的工人在忙,自己帮不了忙,人家活干的很好,不用瞎指挥,操心什么的。 就又下了楼,不想再去街上逛了,街上是那么的空落,我怕会掏空我的心。就骑了车,向小城的外边驶去。渐行,小城就在身后了,人的喧闹,汽车的鸣叫就在身后了,开始安静了下来。路旁,有了田地,稻田的稻子收获过了,田地里是像列队的士兵一样的稻草。一些田地里种着玉米,玉米的秸秆开始枯黄,秸秆上挂着的玉米棒子圆鼓鼓的,剥开那枯黄的玉米壳,就可以见到黄灿灿的玉米了。在田地旁边,依山傍水是人家的房屋,墙是白墙,屋顶是黑瓦,被田地环绕,被群山拥抱,住在这样的环境里,真的是很美。 在人家的门前,有鸡在觅食,狗很是温顺地躺着,双眼盯着路上的人,有鸭子在河里游来游去。河水很是清澈,在乱石间翻滚着。 天很蓝,飘着朵朵絮状的白云,阳光很温暖,这秋天时节的阳光,真的像最亲的人的手在抚摸自己。 人的心立刻就安托了下来,仿佛无家的浪子找到了归宿。 边走,边就见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。有在路上散步的,有在那些被竹林掩映的农家乐玩的,放了假了,找几个关系好的人在农家的场院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,打打麻将,然后再吃农家的菜,喝农家酿制的醇香的谷子酒,那感觉就仿佛回到了儿时,躺在土炕上一样的温暖,惬意。 我就明白了为什么小城里人少了。放了假了,回不去的,也离开了小城,要么在路上散步,要么在农家玩。呆在小城里闷,虚空的感觉也许不是我特有的,这些走出小城,到父亲的村子里玩的人大概与我一样吧!城里太喧闹了,在那喧闹的地方,充斥着的就是各种的规则,金钱。而在这乡村里,远离了喧闹,让人像飞出了笼子的鸟儿一样,暂时不去想那些规则。在乡村里,少了商业气息,多的是一份田园气息,在这样的环境里,让人感到自然,把平时工作上,生活上的事情放开,不去管他,让人找寻到了自由。再看着蓝蓝的天,彩色的群山,心就会开阔起来。小狗,鸡鸭都是那么的可爱,田地里的庄稼,散发出的成熟的气息是那么的诱人,看着这些成熟的庄稼,就让人想到了儿时饥饿时母亲做的饭一样给人温暖的感觉。 我是农民的儿子,自小就在农村生活,然后又回到农村工作。在我的心中,只有见到了土地,见到了庄稼,见到了土墙黑瓦的房屋,见到了鸡鸭小狗,才让人感到踏实,温暖。 我想,在这小城里生活,工作的好多人也许与我一样,虽然离开了家乡那小村庄,来到了城市里,但是,在他们的内心里,是离不开土地,忘不了生活过的地方所给的一切,只有在那样的地方才能找到温暖。 我想,如果有一天,我也离开了家乡那村庄,来到了城市里,但是,我的骨子里是离不了乡村的。在那只有钢筋水泥的地方,在那只有许多不懂的喧闹的地方,我往往会找不到自己,让内心里越发的虚空,让人感到寂寞,孤独,只有见到了田地,见到了土墙黑瓦的房屋,听到了那与泥土一样的乡音,才让人感到踏实,温暖。 往回走时,我还见到了许多西安来的游客,也在路旁村子里的农家乐玩。他们也许也与我一样,在这难得的假期里,逃离都市,回归田园,在这里找寻内心的温暖吧! 当快回到小城时,我见到了那高高的塔吊,轰鸣的机器,忙碌的工人,急驶的车辆。一幢幢的房屋,就在这些人的忙碌中,在塔吊的选择中,像竹子拔节一样的长高,像母亲摊饼子一样的扩展。在那成熟的玉米旁,正在开挖着房屋的根基。 有风吹过,就听见了玉米叶子在飒飒的响,似乎在庆祝成熟,也似乎在为命运叹息。自己的命运燃烧尽了,把粮食奉献给了种植他们的人。他们在内心里渴望在这片热土上能有自己的子孙延续。但是,脚下的这片土地在来年还属于不属于自己的子孙他们就不敢想了。因为,城市在扩张。 我就想,如果城市的无限扩张以后,在城市的周围没有了乡村,见不到田地,庄稼,见不到土墙黑瓦的房屋,那竹林掩映的农家小院,没有鸡鸣狗叫,只有钢筋水泥的高楼,水泥的街道,只有喧闹,那么这个城市是空洞的乏味的。 我也想,如果有一天,在城市化高度的铺张后没有了乡村,那么人将活的单调乏味。 不知道为什么,在人都削尖了脑袋要往城市里钻时,我却对乡村有着本能的依恋。我也想对生活在乡村的人说,别抱怨生活在乡村的偏僻闭塞,艰难,其实生活在乡村是最美好最自然的,乡村生活,以后将是人们最羡慕最向往的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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